以重搭浮桥。”河水又急又深,要下水恐怕还没站稳就被冲走了,有去无回。
雨还在下,水面上泛开无数波纹,很快随着流水消散。
举目眺望,这里原本的浮桥只剩下残骸,一夜急风骤雨过后河水上涨,浑黄的水漫过岸边的青草,如果桥没断估计也要被淹没,暂无法通行。
这桥断得真是多此一举,生怕他不知道对岸有伏兵?
怀疑了会儿敌军的智商,荀忻沉下心思考起如何应对。
运粮的队伍十道并进除了壮大声势外,也是为了分散风险。袁军忌惮他们兵众,不敢直接进攻,大概是打算将粮队中道截断,各个击破。
看这情形,很不幸他中了这份大奖,奖品是前方等着他的袁军千万人礼包。
眼下他手中虽有三千之众,真正能拿得出手的不过两百余人。
是渡河,还是绕道?
没让麾下的人等太久,荀忻踌躇片刻便调转马头,“绕道行军,斥候上前探路。”
众人策马跟上自家主公,听着主公亲口勉励斥候,默默有些羡慕。
“主公,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营中步骑不足,不如暂以……民夫为补充。”马蹄声中,他们听到队率张钧向主公如此建议道。
“荒谬。”斜风冷雨里,主公拒绝得不留余地。
谁都知道,让民夫应战,这无异于驱羊入狼群。
张钧抬头看青年斗笠下略显苍白的侧脸,有心说慈不掌兵,如果被袁军所袭掠,民夫纵不应战也难幸全。但话在哽在喉头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M.“敌众我寡,主公,不如暂退。”
退?
官渡鏖战,正是急需粮草之时,怎么退?
荀忻放缓行速,雨中走马回顾左右的亲随,乌鬓长睫,看不出喜怒,问众人,“能退否?”
“宁死不退!”
“愿为主公效死!”
策马喝了声“驾”,荀忻所骑的白马散开四蹄,踏过及膝深的草木,一骑绝尘往前奔去。
张钧暗叹一声,闭嘴跟上去,那边荀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昨日所得俘虏何在?带来见我。”
……
“荀君要见尔等!”
俘虏们抬起头,进帐的曹兵趾高气昂,沉甸甸盛着水的木桶被提到他们面前。当他们的视线还停留在桶里晃荡的水面时,又被劈头盖脸扔了一物。
是一截麻布。
一头雾水听着曹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