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额头上的冷汗:“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说话间,朝以禾不紧不慢的下了马车,她的眉眼弯成了两弯好看的月牙:“让祖母和大伯失望了,将军夫人不但没一气之下砍了我的脑袋,还把我引为座上宾。”
林氏的脸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嘴角**了两下才勉强挤出一个笑脸:“你这孩子,这是哪儿话?我跟你大伯也只是担心你。”
“是吗?那您二位可要多多保重身体,让你们担心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马夫凉凉的睨了他们一眼,转过身恭敬的冲朝以禾行了个礼:“今儿劳烦朝娘子了,明日午后奴才再来接您。”
“好,小兄弟慢走。”
马鞭一扬,马蹄和车轱辘扬起一阵细细的尘埃,呛得林氏他们直咳嗽,眼见着人都走远了,他们才互相搀扶着颤颤巍巍的站起身。
朝以禾唇角勾起的弧度愈发的鲜明,迈步回了青浦院。
江抚盯着她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道:“娘,您可都看见了,这个小**人就眼睁睁的看着咱们在她跟前跪着,她心里不定有多得意呢!这才讨了将军夫人的欢心她就嚣张成这个样子,要是真让她和江如蔺得了势,以后还有咱们的好儿吗?”
“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论年纪你都能顶青浦院两个了,论脑子却连他们一半都比不上!”
“那……那现在怎么办?难不成还真由着她给凤将军治伤去?万一她侥幸治好了,那黄金万两是她的,名声富贵也是她的,咱们可占不到半点便宜啊!”
林氏咬着牙沉吟了片刻,皱纹堆累的脸上划过一抹戾色:“前阵子她不是给裕宗开了副药吗?”
“您的意思是……”路氏一顿,猛然反应过来,“娘,裕宗可是您的亲孙子啊!”
“废话!还用你提醒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横竖也不会真让裕宗有什么闪失,可要是由着她张狂下去,你两个儿子和夫君都得被他们两口子挤兑的没有立足之地!”
听她这么说,江抚脸上的犹疑也渐渐散去,心一横用力点了点头:“娘说得对!听**!”
他们脸色不善的先后进了府,路过江得身边时江抚顿住了脚步,视线在他脸上的鞭痕上来回打转。
“大爷,奴才挨打不算什么,奴才……嘶——”他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话刚说了一半,江抚突然伸手死死的摁在了鞭痕上。
“你兄弟不中用,你也不中用!要不是你胡乱通风报信,爷我能丢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