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冷了下来淡淡的说:“能看伤的郎中不少,以江家的势力,就算太医也是请的来的,您另请高明吧。”
说着,她便要关门,江抚赶紧挡住门拦住她:“不不不,你听我说完。我们已经请郎中来看了,可来了三四个都说你二堂兄的腿医不好,以后定是要落下残疾的。
前阵子凤将军一只脚都迈进鬼门关了,你尚且能治好,我想治你二堂兄的腿也一定不在话下。如蔺媳妇,要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求到你头上,医者父母心,你就帮帮忙吧!”
她紧抿着唇跟江抚对视了许久,终于还是沉沉的叹了口气,转身拿了医箱跟他一起往江家去了。
她憎恶江裕祖,要是江抚没找到她门口,听说这事后她一定会幸灾乐祸一场,可偏偏他找来了,她实在不能违背自己学医时的那份治病救人的初心。M.
再想想她也就释然了——江裕祖伤了腿是他的报应,但她要是因为无关紧要的人背弃自己的本心,那才是真正的不值。
不一会儿,马车就停在了江府门口,宅院里像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暗云,下人们个个大气都不敢喘,连一声咳嗽声都听不见。
“夫君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办?夫君啊……”
一进了院子,曾氏肝肠寸断的哭喊声就传了过来,有两个胆子小的丫鬟也站在门口跟着抹眼泪。
江抚脸上阴云密布,他迈步进去厉声低叱道:“嚎什么嚎?我儿还没死呢,你倒先号丧了!你也不嫌晦气!”
曾氏吓得打了个嗝,抽抽搭搭的低声嗫嚅道:“我……我也是担心夫君……”
家里其他人也都守在屋子里,脸色一个比一个的难看。
林氏远远的就看见朝以禾来了,赶紧招手把她叫到身边:“如蔺媳妇,你的医术这么好,我就把你二堂兄的腿托付给你了。无论你跟家里有什么怨气都先往旁边放一放,你可一定要给他治好啊!”
朝以禾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走到床榻边,看着眼下昏迷不醒的江裕祖,她也吓了一跳。
他被人打的脸肿了一圈,青一块紫一块的,右腿的小腿弯了三道湾,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扭曲着,肿的像注水猪肉一样。M.
她轻轻的摸了摸,手刚一碰到他的小腿他就疼的**了一下,摸起来小腿骨至少碎了三四块。
“谁把他打成这样的?下手真够黑的。”
江抚皱着眉看了她一眼,闷声说道:“已经问过跟裕祖一块去吃酒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