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听这话就勃然大怒,将手里的奏折一扔,愤然道:
“赵元启这个泼猴儿,我原当他是个老实的,没想到竟然也是个老奸巨猾的东西。证据可确凿了?尽快让人把他锁了,押解回京朕亲自审问......”
百里山河咧开嘴笑的开心,继续火上浇油:
“父皇,儿臣听说,大皇兄也在江南,就住在赵元启府上。这事儿,您说会不会是大皇兄主使的?赵元启怎么敢有这样的胆子......”
皇帝看着百里山河,似乎想从他脸上寻找点儿什么东西。
那深邃的目光看的百里山河嘴里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说不下去了。
他尴尬的堆起一个笑容,断断续续的道:
“......父......父皇,您这样盯着儿臣做什么?”
“朕只是在想一件事,山河啊,朕交代你的事情你做的怎样了?
百里山河一愣,呆呆的道:“不知父皇说的是哪一件事?”
皇帝将手里的狼毫笔往桌案上一拍,飞溅的墨水好巧不巧就甩到了百里山河脸上。看着父皇那愠怒的样子,百里山河也顾不得擦脸上的墨迹,慌忙跪倒在地。
“父皇为何发怒?儿臣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皇帝冷笑。
“朕为何发怒?你还有脸问朕为何发怒?
太子啊!朕让你管赈灾的事儿,你说国库空虚束手无策,结果,你大皇兄不声不响就办好了。
修河堤,朕想也不敢想的事儿,你大皇兄说修就修,人力物力都安排的妥妥的。众臣都踊跃捐款,连后宫嫔妃都把首饰细软捐了出来,而你,都做了些什么呢?
山河啊,你自幼就乖巧,朕也一直偏疼你,可是你太让朕失望了!
家国大事,你做不来。让你打探打探你三弟的下落,你不屑于做。难道除了盯着你大哥不放,你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做了吗?
你大哥在位的时候,可从未说过你的不是啊!
至于你,你好好想想,在朕面前,你告你大哥的状这是第几次了?又有哪一次告赢了?”
百里山河:“......”
我们正在说赵元启买官卖官的事呢,为什么突然又开始骂我?
“父皇,儿臣说的这些句句属实啊!人证、物证俱在。什么官位多少银子都标记的清清楚楚。还有单子上的这些,都已经走马上任了。父皇只要让人一查便知儿臣是不是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