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无奈的**额头。
"罢了,你这些东西,朕也不想看,也懒的和你争辩。你替朕写封信,让你大哥回来,你们当面对质。”
百里山河面上一喜,又忧心忡忡的道:
“父皇,儿臣写信不一定好使。大皇兄他见了儿臣的信,也不一定愿意回来啊。”
“你就说朕病了,病的快死了,让你赶紧回来奔丧......不,不能写朕,就写皇后......就写他母后快死了,让他赶紧回来见最后一面......”
百里山河想了一会儿,硬着头皮提建议:“父皇......还是写父皇您快死了吧?儿臣冷眼瞧着大皇兄并不像是多把母后放在心上的样子,每次去母后宫里都是不情不愿的,一副去上坟的表情.....”
“混账东西!他不把你们母后放在心上,难道就把朕放在心上了吗?”M.
皇帝气的声音都有些哆嗦了。
这俩儿子,怎么一个让他省心的都没有?
百里山河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那倒也不是,儿臣是觉得,写您快死了的话,大皇兄不得想着回来争皇位吗?肯定会跑的快一些的......”
话音未落,皇帝已抄起桌案上的烟台朝着他不管不顾的砸了过来。
“滚!混账东西!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写朕要死了也好,写皇后要死了也好。只要把那个逆子给朕叫回来!你有什么要说的,要问的,当着你大哥的面说明白了!以后再让朕发现你在背后嘀嘀咕咕说你大哥的坏话,小心你的太子之位不保!”
皇帝出手砸他,百里山河自然是不敢躲。那砚台就硬生生的砸在了他膝盖上,瞬间四分五裂。刺骨的疼痛让他面目扭曲,却不敢发出声音。
皇帝冷哼一声,甩袖出了书房。
百里山河看皇帝走远了,才歪倒在地上抱着膝盖“哎哟哟”叫唤了半晌。缓过来后才拖着受伤的腿捡起地上的狼毫笔和破损的砚台,铺开宣纸就着残墨开始写信。
“亲爱的大哥,见字如面,最近一向可好吗?父皇突发急病,救治无果,请速速回来奔丧。另外,母后伤心欲绝,卧床不起,即将不久于人世,盼着能见大哥最后一面......望见信后速归。爱你的五弟。”
百里山河吹干墨迹,又重新审视了一遍,满意的折好了装进油纸袋里,仔仔细细的封好了。理一理衣袍上的墨迹,瘸着腿一步一步的挪到门口,把信封交给小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