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杨延,第一次没有出声劝止,只是轰然地看着眼前那个木然的身影,如同从前一般骄傲的挺直着背脊,犹如牵线木偶般行下叩首大礼,眸中似一潭死水,了无生息的吐出几个字来。
“荣安,谨遵父令。”
说话间,在崔氏怔愣几乎呆滞的目光中,荣安被人领着退了下去,自始至终未曾抬起头来,更没有看向任何人,仿佛就此将自己包裹其中的蚕茧一般退了下去。
“崔氏,教女不严,自此没有我的允许,四郎也不许再踏入幽兰院半步。”
原本怔愣的崔氏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登时神经一凛,犹如被崩断的琴弦般,当即哽咽的哭道:“太尉——”
然而话至嘴边还未待她说下去,杨崇渊冰冷的目光已是将她周身冻结,连舌头也打了结一般,生生将求情的话憋了回去。
她知道,这是警告,更是敲打。
她不能再闹下去,否则害的,不仅仅是她,更是四郎——
当崔氏平静地退了下去,杨崇渊凛然扫视了满屋的人,随即默然起身,丢下最后一句话,便头也未回地离开了。
“其余,由夫人决断。”
听到这句话,屋内众人登时哭成一片,因为他们皆知,这一句话意味着什么。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若要人不知,便得要取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