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茶楼所有人心中。
“冬日里的雨水最是寒冷。”
“他如何受得?他如何受得?”
“是啊,他如何受得?”
胡长贵闻言渐渐低下头望向桌桉旁的酒水低声喃喃道。
数息后。
胡长贵眼角再起两道泪痕。
缓缓抬头回答道:“他本是天地间一等一的皇亲贵胃,他本可以于宗正寺衣食无忧的度过一辈子。”
“他本可以不用趟赈灾这一浑水,更不用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得罪一众权贵、世家。”
“但为何就在所有人一筹莫展,就在数十万灾民危在旦夕之际,他还是站了出来!主动抗下数十万灾民生死这一天大重担?”
话音落罢。
偌大的茶楼内再度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数不清的看客面露思索之色地望向燕王府所在方位。
百余息后。
胡长贵顿住伸向酒坛的双手。
满是沧桑与感怀地开口说道:“想来,大抵是因他怀有一颗赤子之心吧。”
“想来那颗赤子之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百姓吧。”
此言一出。
偌大的茶楼内瞬间再度安静了几分。
数不清的目光深深地望向燕王府所在。
“得此藩王,我燕地百姓之幸也!”
不知过了多久,茶楼大堂内一满头灰白发丝的老者端起身旁茶盏,随即仰头将那早已冰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其虽满头灰白发丝,其饮虽非酒水。
但一言一行间却颇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豪迈之意。
若当真细究的话,或可用燕地风骨一喻。
“可惜,王大营兵额已满。”
一身形魁梧之人渐渐收回望向燕王府所在的目光,满是失落地喃喃自语道。
“爹爹,我长大了能成为燕王殿下那样的人吗?”
一羊角之年的稚童依偎在父亲怀中,童真的双眼中满是向往之色。
“用心读书,日后若能考取功名,当牢记今日之事,做一个如燕王殿下那般一心为民之人。”
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