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有些无处下手。”
宁毅扭头看了看他,蹙眉笑起来:“你脑子活,确实是只猴子,能想到这些,很不简单了……民智是个根本的大方向,与格物,与各方面的思想相连,放在南面,是以它为纲,先兴格物,北面的话,对于民智,得换一个方向,我们可以说,理解华夏二字的,即为开了明智了,这毕竟是个开端。”
方承业想了想,他还有些犹豫,但终于点了点头:“然而这两年,他们查得太厉害,以往竹记的手段,不好明着用。”
“这次的事情之后,就可以动起来了。田虎按捺不住,我们也等了好久,正好杀鸡儆猴……”宁毅低声说着,笑了笑:“对了,你是在这里长大的吧?”
“过去两条街,是父母健在时的家,父母过后之后,我回来将地方卖了。这边一片,我十岁前常来。”方承业说着,面上保持着吊儿郎当的神色,与街边一个大叔打了个招呼,为宁毅身份稍作遮掩后,两人才继续开始走,“开客栈的李七叔,往日里挺照顾我,我后来也过来了几次,替他打跑过闹事的混子。不过他这个人软弱怕事,将来就算乱起来,也不好发展重用。”
宁毅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得片刻方道:“想过这里乱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吗?”
“想过……”方承业沉默片刻,点了头,“但跟我爹娘死时比起来,也不会更惨了吧。”
宁毅看着他,方承业微微低下头,随后又露出坚毅的目光:“其实,老师,我这几天也曾想过,要不要警告身边的人,早些离开这里——只是随意想想,当然不会这样去做。老师,他们如果遇上麻烦,到底跟我有没有关系,我不会说无关。就当是有关系好了,他们想要太平,大家也想要太平,城外的饿鬼何尝不想活,而我是黑旗,就要做我的事情。当初跟随老师上课时,汤敏杰有句话说得或许很对,总是**决定立场,我现在也是这样想的,既然选了坐的地方,妇人之仁只会坏更多事情。”
宁毅目光平静下来,却微微摇了摇头:“这个想法很危险,汤敏杰的说法不对,我早就说过,可惜当初未曾说得太透。他去年外出办事,手段太狠,受了处分。不将敌人当人看,可以理解,不将百姓当人看,手段狠毒,就不太好了。”
“他……”方承业愣了半晌,想要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宁毅只是摇了摇头,并未细说,过得片刻,方承业道:“可是,岂有万世不变之对错真理,泽州之事,我等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