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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车停靠在殡仪馆门口,驾驶席上,薇薇安神色不安。倒是后车座的薛文海拄着文明棍闭目养神,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
“干爹,不如你在车上等,我进去和他谈。”
薛文海徐徐睁开眼:“对方指名要见我,你也答应了。哪有反悔的道理?”
“可你不是说……”
“你跑到人家家门口打电话,又口口声声调查过人家,人家当然不高兴。他什么条件都不谈,只说要见我,这就是明证。不打紧,无非是陪个罪嘛。瘟乐现在不能出事,十恶大败不翼而飞,他就是最后的线索。”
薇薇安舔了舔嘴唇:“可是我看瘟乐那天不像是说谎。”
“傻丫头,人心隔肚皮,亲儿子都会骗人,何况干儿子?”
薛文海说完眼珠一转,又补充道:“你也要记住,谁的话都不能全信,包括我。”
薇薇安笑了笑,过了一会才问:“那,现在我们就进去。”
>“不急。我要等一个电话。”
薛文海话音刚落,他口袋里就传来手机的铃声。
“容先生?人已经到了?那就好。请务必留他到十二点钟,这件事干系重大。好,哈哈哈,一定一定,托您的福。”
薇薇安凝视着漆黑的殡仪馆,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很用力。
薛文海挂了电话,轻轻吐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进去吧。”
两人才下车,薛文海抬头看了一眼门上疯狂摇晃的铜铃,不由得哑然失笑。
他抬手轻轻一勾,门上的红绳头啪地断开,整枚铜铃正巧落到他手里。铜铃小巧,薛文海把手一攥就把整只铜铃都握在手里,殡仪馆里所有的铜铃顿时沉寂下来。
薛文海迈步往里头,薇薇安紧随其后。一直走到大厅,电灯统统熄着,一直到走廊尽头,才终于见到李阎和钱五的身影。
“想必这位就是李阎同志了吧?幸会。”
薛文海说完又面向钱五,哑然失笑道:“师弟啊师弟,你明知道我有万会人元在身,还拿往生铃这种小把戏来提防我?岂不是班门弄斧?”
钱五不咸不淡地回答:“心里有什么,眼里就见到什么。我在这儿看了几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