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你对自己还挺狠…)(6 / 7)

陆怀砚打完电话,侧头她。

她面色苍白如纸,浓密的长睫垂着,呼吸却急促,唇红得像染了血的玫瑰。

明明难受到了极致,离开岑家时却每一步都走得极稳。

以为她还好,不想坐上车后便彻底脱了力,软得仿佛一团化开的棉花糖,连安全带都是他给系的。

“监控室那里有人盯着,泡茶用的所有用物也都在,给你下药的人可能会回去,也可能不会。但不管如何,都会有人调查这事,不查出是谁这事儿没完。”

他的声音比往常要沉一些,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也只有极熟悉他的人能听出男人藏在平淡声嗓里的愠怒。

江瑟挑开一条狭长的眼缝,目光停在他侧脸。

从他出现后,她绷紧的心神不自觉松下,原先还能勉力抵抗药力的意志也一下子变得薄弱。

男人说话时,声音仿佛贴着她耳膜,轰轰隆隆的,叫她大脑运转得愈发慢。

这会应该就是药力最强的时候,这种感觉她知道。

只要熬过去就好了,熬过去。

江瑟想转移注意力向别处,却连别开目光的力气都丧失了。

狭长的视野内,陆怀砚的侧脸轮廓极其优越,高鼻薄唇,线条锋利的下颌,喉结在喉骨处撑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直角。

江瑟耳边又出现了轰隆的雷鸣声,还有雨声,以及雨珠沿着陆怀砚下颌滴落在她手臂的声音。

那些从不曾远去的过往再度袭击她。

如附骨之疽般阴魂不散。

眸光恍惚了片刻。

下一瞬,江瑟用力握紧右手,但掌心的疼痛并未叫她恢复一星半点的清醒,反而带来一阵痛苦的刺激。

她咬住唇。

陆怀砚在路口踩下刹车,转过头她。

女孩子漆黑的眸子润着一层水,眼睫颤动,雪白的齿咬着下唇,锁住所有徘徊在喉咙里的呻吟。

有种又倔又狠的破碎感。

下颌缓缓绷紧,陆怀砚别开视线,盯着挡风玻璃前的交通灯,低声道:“忍着,很快就到了。”

往后一路,像是终于熬过那阵最猛烈的晕眩,江瑟没再弄出半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