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啦?”
“没有。”
姜沉鱼瓮声瓮气地回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里很难受,本来想让反派小可怜好好过个年,穿上新衣服,戴上新荷包,开开心心地迎接新年,可是……
“为什么?”
“不知道。”
“那别哭了。”姜堰听见她抽噎,心里也闷闷地,安慰的话说得特别冷硬,“别为了无谓的人或事流眼泪,不值得!”
“要你管!”
“……”
姜沉鱼擦了把鼻涕,噌的一下翻身坐起来,喝了酒之后,她所有的情绪都被无限放大,连胆子都变大了,“谁告诉你,无所谓啦,谁告诉你不值得啦,我心疼我的,委屈我的,关你屁事,你都不会难过的嘛?”
“习惯了!”
“……”
姜堰不咸不淡地一句话,却让他更难受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得攒够了多少的失望和难过,才能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习惯了。
相对无言,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下来了。
吧嗒,吧嗒——
眼泪打湿了前襟,姜沉鱼抱着膝盖,缩成一团,默默地掉眼泪,捂住发胀发酸的胸口。看她失落的模样,姜堰轻叹一声,递上一块手帕,“哭吧!”
“哼!”
接过帕子胡乱抹了一把脸,又扔回他怀里,身子一歪靠在床头不看他,过了一会儿鼾声渐起,姜堰又好气又好笑,自己搜刮肚肠想着怎么哄她,她却带着未干的泪痕睡着了。
替她掖好被角,在床边伫立了许久。
今年除夕守岁好像又是他一个人,可听到身旁传来的鼾声,他的心却觉得格外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