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办公椅上的桑松。桑松不缺名义上的盟友,但这些人往往会在桑松推崇的革新危及自身利益时退缩。可惜的是,麦克尼尔还不配成为这场博弈中的棋手,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表示对桑松的支持。
“司令官,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他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地说道。
“如果你只是说我军士兵能够通过治疗而恢复正常这件事可以成为劝说叛军放下武器的奇迹,那我感觉没什么希望。”桑松还在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下午我还得去香巴拉浮岛开会……算了,你先说吧。”
“我想,您大概很快就会从几个不同的渠道收到消息。”麦克尼尔按捺着内心的激动,“陈总理是对的,和叛军的谈判本该继续进行下去。司令官,去年2月的袭击事件是钟复明策划的,他就是要用那次袭击推动我们重新和叛军开战而不是实现和解……这是个机会,把已经身败名裂的钟复明送上祭坛成为公敌,把叛军对我们的仇恨转移给他们。一旦叛军放下武器,没有人再能挑战韩议长的合法性,谁也不能阻止他成为东盟的新一任总统。”
桑松狐疑地盯了麦克尼尔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返回办公桌旁继续翻阅着别人给他发送的文件。没过几分钟,他的脸上就逐渐浮现出了喜色,并以难以遏制的趋势扩散开来。麦克尼尔从没见桑松这么高兴过,他只觉得桑松喜怒不形于色是这位学者出身的兴亚会元老的天性,而这是他头一次见到桑松抛下了脸上的面具、真正笑得无拘无束。
“我现在得去香巴拉浮岛开会了。”桑松擦了擦眼镜,等眼镜放回鼻梁上的时候,他又变回了那个不苟言笑的学者。
“好。”
“你来开车。”
“行!”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径直向着地下车库前进。桑松和兴亚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兴亚会革新派并不会因为其内部竞争对手伴随着整体衰落而崩溃就获得什么好处。巩固兴亚会吞下的胜利果实、真正开辟东盟的亚洲复兴事业,这是兴亚会内部各个派系之间的共识。
麦克尼尔用新加坡所能允许的最快速度开着车子,一路上没少迎来交警的白眼。他隐约从后视镜中看到桑松迅速地记着什么笔记,但那不是他应该关注的东西。车子赶在下午一点之前风驰电掣地抵达了香巴拉浮岛的国家重建会议新总部大楼外,被警卫拦在外面的麦克尼尔满怀信心地望着桑松消失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