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尽头的背影,疑似被某人背叛的不悦也一扫而空。就像他常说的那样,让他们来吧!没有什么阴谋诡计能在时代的浪潮前幸存,那些家伙该为他们没有生在一个真正黑暗的时代而自感不幸。
乔贝托·桑松走进会议室时,总是最先到场的韩处安和陈永春正在交谈着。以前钟复明会充当这个头一个到场、最后一个立场的角色,钟复明集团被剿灭后,这个角色就由并非兴亚会成员的陈永春担任。
“议长,选举可以正常举行了。”桑松把手中的平板电脑递给韩处安,“……只要再清理一批藏在内部的蛆虫。”
韩处安扫了两眼,凭着在军政两界搏杀多年的头脑迅速地得出了答案。
“开会讨论一下。”他把平板电脑放在一旁,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行,那么做的结果是讨论不出执行方案。”一旁的陈永春发话了,“议长,军队内部反对谈判的声音太大,所有军方代表都会投反对票。到时候……”他没必要顾着兴亚会的面子,“若是推翻投票结果并强行要求军方代表服从命令,你身为军队的首脑而违背军队的意愿,会在军队内形成内讧。这事不必和他们讨论,只是个初步表态,没必要拿来当正式议程。”
“他们不明白我们现在面临的挑战不是用武力夺取或巩固权力,而是争取继续执政的合法性。”桑松辛辣地讽刺道,不过他当然没有借此指责韩处安的想法,“议长,不用什么公开政令,只需要对叛军发表一次讲话,先让他们认清我们现在的态度。一直以来,叛军指责我们依靠兵变夺权,而我们自去年开始恢复议会运作,现在更是即将开始新的总统选举。如果他们对他们的主张那么有自信,就该遵守规则,不然等于证明他们其实从来就不相信选票。”
下午两点左右,无聊地蹲在车子外等候桑松的麦克尼尔忽然发现头顶上弹出了东盟专门用于播放重大通知的全息投影,出现在其中的不是新闻主持人或某个部门的发言人,而是韩处安本人。
“仍为自由南洋联军而战的同胞们!”
这是他和兴亚会控制下的东盟首次用这个名词称呼对手。
“新的一页已经翻开,阻碍我们团结一致为亚洲复兴的事业奋斗的最大因素已经被消除。”今年才刚刚满五十岁的韩处安在四十多岁的时候就成了满头白发,这倒是让他不必在六七十岁的时候因此而承受苦恼了,“那些潜伏在我们内部的间谍、那些不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