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礼揉一揉眼,再揉?揉眼。
就于这一揉二揉之间,那猎人已然大步走出老远老远去了。
宁何苦脚一抬便追了上去,路过小伍身侧时,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便随前者飘然远去,只留下善良呆萌的小绵羊温和礼,在原地发怔,发愣。
小伍靠近他身侧,轻声提醒,“公子,这山泉水来自于地下活水,它源源不绝地流淌出来,只需村民们暂不取水,水就会自动溢满流走,如此这般过上个几日,这泉水便会洁净如初了。”
看吧!宁何苦是懂小伍的。他主人虽简单糊涂,但他可不是个简单之人。
就凭他第一时间明白宁何苦放鱼入水的企图,便足以证明。
“哦,对对!”至此温和礼方恍然大悟,这才放下心来。但一转念,仍旧不甚放心,便对小伍道:“咱们要将此种情况告诉村民才好。”
小伍欣然应允。
猎人已经走出去了老远老远,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清音:“阁下可是医怪申先生?”
他置若罔闻,身影未停,继续悠闲前行。
忽忽一人影拦于前路,猎人方才停步,长眉微立,“阁下跟了我一月有余,果然是来找麻烦的。”
“非矣非矣,申先生或许不知,某从来都是最怕麻烦之人,故从不自找麻烦。某从来都是只找人,且找之人,刚好亦正是先生所要找之人。”宁何苦口齿清晰,话中有话。
有心之人自然能听懂他的话中潜台词。
申无谓审视着他,良久方道:“失敬失敬!原来是玄衣墨剑捉刀吏驾到啊!不过,阁下同样或许不知,我申无谓行走江湖,随遇而安,并无一心想做之事,亦无一心要找之人。”
宁何苦了然一笑,“先生既知在下跟了你一月有余,那在下又岂会空口无凭,空穴来风呢?据在下所知,先生数年一直东奔西走,走南闯北,亦是在找人。不不,不是在找人,应该是再找恶煞才对,且找的不止是一个,而是五个之多……”
话说到如此份上,申无谓自然不可能再装傻。他不觉间已反手紧紧握住了长弓,眼神凝聚,眸中有精光闪耀,“你是如何得知的?你又知道多少?”
“不多,但亦不少。”宁何苦温润谦和回。
“喂!我说,你是玄衣墨剑捉刀吏而非书呆子温和礼,没事温和个屁,谦逊个鬼啊!趁你叔我有闲心听,你给我好好说道说道,否则过时不候啊。”申无谓说话间,随势便靠在了路旁一棵树杆之上,双手抱胸,悠闲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