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周身瘦得见不到一坨肥肉。
宁何苦很是怀疑,这人同那厨娘,到底是不是亲生的母子关系。
瘦子瘫在地上不知所措之时,宁何苦突然就和煦地问了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那人见着宁何苦和蔼可亲的笑容,自然而然地抬起头就大声回:“三十有五了。”
申无误差点没一口口水喷死他,“就你这年龄都快入土为安了,还叫年龄小不懂事?我去!是不是每天还要人给你把屎把尿呢?我去!”
果然,申无谓肚里尚有许多骂人的话,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阿海憋笑憋到内伤,连平素一本正经的小伍都忍俊不禁,默默摇头走了开去。他怕自己继续呆着会憋不住,笑出声来。
瘦子这一抬头,双目无神,眼下乌青,皮肤干瘪,五官依稀是有几分那厨**影子的。
宁何苦敢肯定,这人如此骨瘦如柴,精神萎靡,定然是个花天酒地,醉生梦死,逢赌必输,五毒俱全之人。
望着眼前这副吊死鬼模样的嘴脸,宁何苦懒得同他啰嗦,突然伸出右手二指,轻轻戳了戳瘦子的肩膀,他立时发出数声惨叫:“疼疼疼,饶命啊!”
宁何苦没松手,口中质问:“说,是谁指使你教唆你娘杀人的。”
瘦子一边呼疼一边嘶声道:“什什,什么?”
他教唆自己的母亲去杀人后,便继续吃喝玩乐,醉生梦死,竟然将这等杀人的大事都给忘到了九霄云外,一时竟没想起来。
宁何苦手上用力,瘦子惨叫声不绝于耳,直到手上力道稍松,后者的惨叫声才终于消停了一些。钻心的疼痛教人恐惧,也让人清醒,让他终于想起了一些事情。
瘦子忍住疼痛,嘶着凉气老老实实作答:“我想起来了,就那日,我赌钱输了个精光,赌坊老板也不肯再借钱给我。我正在赌坊门口徘徊犯愁,头晕脑胀之时,耳边突然响起个声音道:‘蠢材,叫你娘干掉那黄鼠狼,黄家的家产不就都是你们娘俩的了’。
我初时就没反应过来,仔细想了一下,觉得好有道理。便回头想感谢那人,可身边并没有半个人影。我当时也没多想,自以为拣着宝了,就欢天喜地地回家,怂恿了娘一番。然后就就,就是这个样子的。”
申无谓又是飞脚乱踢一番后,走正常程序,痛快开骂:“你个小王八羔子,黑心烂肺的小畜生,狗东西,但凡有条狗在你身边‘汪汪’两声,你就立刻将自己变成一坨能臭十里远的大**,发臭发霉恶心人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