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看似淡定,实则心提到了嗓子眼,若不是万不得已自己也不想借着顾景琰的名号狐假虎威,所以这令牌自己也是第一次用。
可眼下若不搬出这尊大佛,以今早江兴的态度而言,只怕真的要从天一衙门滚蛋了。
不能在天一衙门当差没什么,只是再想查霍仵作和冯捕头的事情,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众人打量着喜来,心中皆叹这丫头竟然还背靠顾家!难怪敢在衙门里和史仵作做对,根本没在怕的!
喜来冷冷看着众人,拿着铁锹指着一个挡在自己面前的捕快淡淡开口道:“让开!”
那捕快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史仵作,皱了皱眉,却见史仵作拿她也无可奈何。
只好将面前的路给喜来让开,史仵作看着喜来径直走向那具尸体,语气低沉道:“常喜来,你别仗着顾都统就无法无天!这案子已经了结了,你还想再查什么!”
“史仵作,我是在不明白,你在阻拦些什么?难不成,这尸体的死有蹊跷,你不敢上禀所以刻意阻拦我?你方才说我同逃犯里应外合,可眼下分明是你多烦阻拦,若真有人里应外合,我想那个人是你才对。”喜来并未回头,附身用铁锹将最后一点土掀开。
虽然史仵作有话在先,可并无人敢上前阻拦喜来。
史仵作的眼神变得阴鸷,看着喜来冷笑道:“呵……常仵作倒打一耙的功夫倒是不浅!我有什么好怕的,死者是在牢中自缢而亡。你若不放心本仵作,大可自行验过,只是江大人怪罪下来,莫要说本仵作没拦过你。”
喜来这才看了一眼史仵作,而面前的尸体已经显露出来。
于是并未多说什么,拿起一旁的箱子带好棉布手套开始检验了起来。
死者眼球外突充血,脖颈处却有一道痕迹较宽向上伤痕。
喜来伸手捏住死者的下巴,想要看看舌头,可看到的瞬间,却愣在了原地。
猛然回头看向身后的史仵作,看着他脸上挂着邪佞的笑意,这才恍然!
死者的舌头咬去了大半!甚至还有脓液和血水残留。
伤口可谓新鲜的很!
“怎么?不想验尸了?”史仵作嘲讽的看着喜来。
喜来心中暗道,看来此人从进衙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不会活着出去了。
“进大牢前,应当妥善搜身,你说他自缢而亡,用什么自缢?”喜来看着史仵作,前所未有的冷静。
史仵作却丝毫不意外喜来的问题,